古韵乡风二人台

本报记者 郝莹玉

“不记得哪年哪月爱上了你，只记得你陪我玩耍伴我游戏，挂红灯打金钱红红火火两台戏，走西口送四门缠缠绵绵，缠缠绵绵难分离……”

如同这首《亲亲的二人台》歌词中的描述，百余年来，这门根植于民间的传统戏曲艺术，在劳动人民的生产劳作中孕育而生，唱出他们心中炽热的情感和梦想。自由与纵情的歌声从沟壑纵横的黄土地响到九曲回肠的黄河岸，又从浩瀚的草原蔓延到无垠的大漠，锤炼着人民坚韧不拔的品格意志。

在张家口坝上地区，“二人台”这种地方小戏广为流传，俨然已成为人们的精神食粮，“锣鼓声一响，心里就痒痒”，娶亲殡丧，更是人们的必请之客，并且成为当地的一种风俗。

“二人台”，顾名思义，即二人一台戏。两个演员扮演一丑一旦，或两个小旦。“二人台”又名“二人班”，是中国的地方戏曲剧种之一。二人台按地域分为东、西两路。

受秧歌的影响，在原民歌演唱的基础上加入了对内容发挥的表演，像唱秧歌一样，边唱边舞。于是秧歌形态的张家口二人台形成了。诸如《挂红灯》《闹花灯》《打金钱》等就是这个时代产生的。运用民歌的原曲调即兴唱新词，所唱内容多为现实生活、爱情故事，以通俗直白的语言、流行的小曲抒发情感，表达各种情趣，寄托向往，自娱自乐，歌唱表演形态的二人台形成了。

诸如《五哥放羊》《对花》《卖麻糖》等就是这种情形下产生的。唱民歌、唱秧歌，加上更具体的表演第三人称说唱，发展到第一人称故事中的人物，直接表演，演绎故事。诸如《继母打孩子》《打连成》《光棍哭妻》等，形成了一个扮抹粉的小旦、一个扮滚边的小丑二人戏。与此同时，受梆子戏影响，张家口二人台进一步戏曲化，产生了一些多场次多人物的大戏，诸如《走西口》《方四姐》《闹元宵》等。这样，张家口二人台大戏形成了。

在这个将民歌情节化、人物化，有人物演绎故事的演进过程，也就是有叙事体向代言体演进中，二人台的雏形形成了。在这个年代，坝上有了教戏的、学戏的演员，戏班也出现了。就这样，张家口民歌体小戏曲二人台形成了，并在各地开花，在乡村就有二人台小戏班。

“1950年代，张家口以张北为代表的第一个二人台专业剧团成立。”张家口戏曲艺术研究院相关负责人介绍，二人台得到政府的重视后，随之成立了察哈尔艺校，一批学生毕业后分配到张北县的这个二人台专业剧团，后来，这个专业团体又归属于康保，并且一直延续到1970年代。该剧团排练的《朝阳沟》曾经出现连续上演半年的场面，在当时一个二人台剧团能上演如此规模的剧目，可见其水准非同一般。改革开放，外来文化艺术的引入，康保二人台剧团一部分骨干演员储备在县文化馆，一部分演员转入康保县煤矿继续演出，一直到2000年，二人台处于一种停滞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