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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古随想
堡子里遐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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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前
夕阳西下时,我又一次走进了堡子里。天边落日的余晖笼罩着这片建筑群,霞光万道,一片祥和。
顺着武城街的一个街巷,我来到了四门洞。站在四门洞的中央,仰望那莲花瓣的穹顶,想从那穹顶中斑斑的画卷中读出武城街的来龙去脉,想象着四门洞高台上的文昌阁,古今几百年来多少莘莘学子来这里祈祷功名高中。那按时响起的暮鼓晨钟,是人们期盼中的幸福平安。
我低头凝视四门洞的路面,想从已是花岗岩的路面上,洞测到曾经被几百年来的马车轱辘在青石板上压砸出深深的车辙。这车辙是否留有爷爷来过的印迹?当年爷爷为了生计,从南壕堑一次次走过四门洞,到堡子里拉煤,就是从这里走向煤场的,这里留下串串勒勒车的咯吱声。那时生活清苦,从怀里拿出揣着的莜面饼就着开水就是一天的干粮。四门洞见证了祖辈们的艰辛。
我曾多次和母亲来寻草场巷的一位牙医看牙。诊所不好找,四周的青砖灰瓦的古房像一群落寞的秀才,屋顶上荒草凄凄,墙根旁杂物无序堆放,灰头土脸,却掩盖不了那“支棱”了几百年的飞檐斗拱。
牙医医术精湛,收费却颇为低廉,患者口口相传,都来他这里看牙。
看完牙临走的时候,母亲问我,可记得魏先生?我脱口而出,当然记得。他走路颤颤巍巍,一副快要跌倒的样子,面带微笑,是我们村的神医。他医好了我爷爷的脑溢血,爷爷一直活到八十多岁。那时魏先生开方,由父亲每天一趟到堡子里抓药。
母亲站在草场巷旁,用手一指,“过去这一片都曾是魏家的祖业,有马房,碾房,酒房等。”
我想我们家和堡子里真是有渊源,拉个煤、抓个药、看个牙都要大老远跑到这里!
而今我又来到草厂巷,重新再看母亲指向的那一片房舍,想起了魏先生家百年前的兴旺发达,那也不正是堡子里曾经的辉煌荣耀吗!堡子里当时产业广泛,银行票号众多,商贾云集,作为当时北方最著名的旱码头,堪比现在的北上广。
我站在堡的最高点——真武庙的台阶上,俯瞰堡子里那一处处灰砖青瓦的深宅大院,都像是一个个有着神奇传说的老人,等着有人来发掘他们的内涵,聆听他们的故事。
据说政府秉承着保护与发展并重的原则进行开发,使堡子里逐步焕发出它该有的历史文化气息。不少的院落正在有序地维修,修旧如旧,保持着原有的色调韵味。抡才书院开辟成了图书馆,定将军府和蒙疆银行等众多历史古迹都已在修善后重新担负起它该有的社会功能,成了各类博物馆,供游人学习参观。
华灯初上的堡子里,愈发得焕发出迷人的光辉。一个个悬挂的红灯笼亮了起来,勾勒出堡子里优美的曲线。
相信堡子里的明天会焕发出新的文化活力。